“豫剧”:大铜章又一奇葩 |
本稿刊载于《钱币》报2012年10月上旬,如需转载,请务必注明来源于《钱币》报,转载于中国集币在线(http://www.jibi.net/),谢谢!
戏剧文化如何在大铜章表现?看似简单的课题,但很难做出一个完满的回答。不在于大铜章的相对有限的尺幅,不在于大铜章的艺术表现手法,而在于戏剧本身的“戏”与“剧”。前者主要是通过声音的传达,后者是通过舞台的表演,加上“一剧之本”的戏剧特有本质,导致在大铜章的单面,很难有细致地严格地个性鲜明地区分。
这就在题材上,为年轻的钱币艺术家常欢,设置了设计思路上的障碍。 在这之前,同是由沈阳造币有限公司铸造,绍兴易金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发行,“中国戏曲艺术”系列大铜章,先后有“京剧”与“越剧”面世。相比较而言,二者在设计上,难度可能要小一些。京剧为典型北方戏剧,前期主要以男演员为主,扮相、动作以男性的阳刚为主基调。反之,越剧为典型北方戏剧,舞台上多是女性演员挑大梁,包括唱腔、剧本以及扮相、动作,等等,都带有女性的妩媚。南北戏剧的差异,为大铜章的艺术表现,提供了足够大的空间。 “豫剧”选择了一个非常独到的切入点,这就是豫剧最为经典剧目之一的《花木兰》。“豫剧”还选择了一个非常独特的突破点,这就是“谁说女子不如男”。先说剧本。《花木兰》豫剧艺术大师常香玉的代表作,1952年10月全国首届戏曲观摩演出,常香玉凭此获荣誉奖。1956年秋,长春电影制片厂将《花木兰》拍摄成戏曲艺术片。由此,《花木兰》与豫剧,等同为一体。再说唱腔,豫剧主要声腔板式有四:二八板、慢板、流水板、散板。其特点,铿锵有力,热情奔放,充满阳刚之气,且具有强大的情感力度。可惜的是,大铜章金属币面,既无法表现《花木兰》“谁说女子不如男”之鲜活,又无法动态表现豫剧唱腔的酣畅与高亢。还是一个字,“难”! 难,才能体现设计与雕刻的艺术创造力。 “豫剧”大铜章的正、背二面,用得的对比的手法。换句话说,以大铜章不同的两面,展示戏剧人物花木兰性别的两面,性格的两面,人生的两面。正面图案中的花木兰,是公众目光中的花木兰,铠衣在身,盔甲在顶,战旗在向前飘荡,战车在身后驰骋,尽管看不出多大“女扮男装”的破绽,但眉眼之间流露的稚嫩,拱拳平掌行礼的柔弱,以及浮于脸面淡淡的妩媚,都把她女性心理的细腻与温柔,包括博爱,都暴露无遗。 反之,背面图案中的花木兰,为众人视线之外的花木兰,这是个典型的小女子。弓与箭搁置一边,刀与剑搁置一边,铠衣铁甲搁置一边,同时,也把战争的残酷搁置一边,春风中,深闺里,半跪于梳妆台前,脱去戎装的小女子,碎花的长裙穿上身,高高的发髻梳上头,白日在野外顺手摘一朵小花,此时悄悄插上头。好看与好看不重要,有没有异性欣赏也不重要,重要的是,要在此时,要在此地,不忘记自己还是个小女子的身份。与之相对应的,是大铜章章面背景的设置,扇形窗棂之外,小鸟悄悄在枝头鸣唱,“谁说女子不如男”典型唱腔,或凸或凹,或起或伏,在币面无声流溢。 讲述的是一个故事,但表现的却是一个剧种。故事的讲述无疑是成功的,但戏剧的表现仍嫌不足。设计师深知软肋所在,于是,在大铜章的正面,在章面右上端,特意辟出独立区域,以舞台的形式,直接点题。舞台的剧目,又不是《花木兰》,虽然有些远,但却是目光深远的一笔,豫剧优秀剧目多不胜数,如果只局限于《花木兰》,一方面看低了豫剧艺术的影响力,另一方面限制了大铜章艺术的扩张力。正是因为这画龙点睛的一笔,豫剧之“剧”,在币面就有了强烈的展示。而舞台之外,又以变化多端祥云图案加以装饰,既表明大铜章的戏剧成分,又突出了大铜章的历史成分。 “豫剧”,大铜章又一朵奇葩,钱币艺术家常欢又一佳作。 |